*文章故事的時間為生前,有大量作者捏造。
*不太擅長寫武打戲,戰鬥什麼的描述總讓人想死
*文風溫馨向,情感上是夾雜一點點其他的東西
*各種意思上,遲到的聖誕節賀文(?)
*不太擅長寫武打戲,戰鬥什麼的描述總讓人想死
*文風溫馨向,情感上是夾雜一點點其他的東西
*各種意思上,遲到的聖誕節賀文(?)
飛撲過來的魔物帶有強勁的推進力道,但也只是握緊了手中鋒利的劍好借力刺穿過去,隨即回身、將屍體甩出去好壓制下一波要湧上的攻勢。
在失去武器的期間內是閃避,或者是被逼得抬腿,踢飛了幾隻舞著爪子衝到面前來的攻擊。
趕緊在短時間內重新調整態勢,應付接下來,面對接二連三、看似源源不絕的數量總讓人覺得疲累--但真正讓人疲累的,卻是忍受弗雷特里西每殺死一隻魔物就發出一句的噪音攻擊。
譬如,他從數落發配任務日程的不是,一路抱怨情報有誤,而現在是--
「啊啊看這該死的又慢吞吞的進度!鐵定是要錯過聖誕節了啦!回去看我怎麼抱怨個夠--!」
還想悠閒過節的大概只有你。
不由得無奈往對方的方向看去,而接收到伯恩哈德的眼神後,弗雷特里西並沒有因此閉嘴,反倒是變本加厲了:「我只不過是想好好喝上幾杯!給它吃個夠!而這只有節慶之類的才能這樣搞啊!錯過了不就沒了!」
話雖這麼說,但弗雷特里西並沒有因此怠慢了攻擊,他輕易將武器一揮就割開敵方的血肉,以及藉由對方主動發動的衝擊攻勢,準備好突刺。
結果刺穿而灑濺出的血是噴得弗雷特里西滿臉。
但他一點也不在乎,袖子隨便一抹,伸腳踩住倒在地上的魔物,動手拔出插在其中並染血的武器,用力一揮甩去上頭的汙血,然後繼續著廝殺。
抱怨自然也沒有停止:「都怪你們啦!還我聖誕節啊!要是不讓我狠狠殺個夠,只好走著瞧了!」
弗雷特里西的刀尖鋒利處指向怪物群,而講沒完的抱怨依然持續,疊在那身的狼狽所迎接的,是在戰鬥結束後被狠狠數落。
不過後來也是靠著總結算的戰績還有一貫的傻笑打發過去。
但最讓伯恩哈德不懂的,是弗雷特里西是趁著大夥正忙亂著清點配備、確認進度狀況時將他拉了出去。
「...要幹嘛?」儘管伯恩哈德頻頻回頭確認離開營地多遠,同時也注意著周圍的狀況,不過整個人還是被弗雷特里西拖著走。
「隊裡罰我去撿些柴火回來。」
弗雷特里西那張臉還是笑著的,意外沒有其他負面的情緒......這樣不必多說什麼,就能明白意圖明顯不只於此:「不只是這樣吧。」
「欸?你知道嘛?這樣就不用再多說啦!跟著我走就對了!」完全沒打算要隱藏,乾乾脆脆就招了,卻是沒有好好交代。
「你到底要幹嘛。」
「不要一直追問我嘛,驚喜不都是要達到目的後才能說的嗎?」陪著笑卻什麼也不說,他們就一路零零散散撿著枯枝,直到弗雷特里西突然停下來,而他們正站在某顆樹之下。
弗雷特里西將撿的東西全數放下。
「這附近有不少冷杉,我想只能這樣慶祝了。」他說完後就把該是被隊裡收回去的刀提到腰間,同時也半蹲下了身子擺出了扎起馬步的姿勢。
正對著弗雷特里西的是一棵高上好幾尺的樹。
這樣子,該不會--?
「弗雷特里西,你等--」卻也來不及阻止,只看到刀光一閃,樹隨即開始傾斜,倒下時發出了沉悶悶的聲音。
「呼......好!完成!」結束了拔刀的居合之術,緩緩吐上一口氣之後,將刀子收回鞘裡後就是又拉著伯恩哈德往不遠處的樹頂方向前進。
這是在幹嘛......?
在奔跑的過程中,拿在手上的枯枝是落下了好幾枝,但也沒怎麼在意,步伐是到弗雷特里西停了下來才跟著停下。
「哈哈,我也算得剛剛好呢!」不用對方多說,也能夠發現弗雷特里西是在搞什麼鬼了。他的臉上是充滿著期待被自己誇獎的表情:「怎麼樣?我畫畫的能力還不賴吧!」
此刻的他們是站在被一個被畫出星星的地方,而他們正被星星圈在裡頭,如果搭配上倒下的樹,那就宛如是身在聖誕樹頂上的星星之中。
「聖誕快樂,伯恩哈德。」
弗雷特里西這種不知該怎麼說起的浪漫,可讓伯恩哈德愣了許久。
正當伯恩哈德思考著是不是也該回一句聖誕快樂的時候。
「然後...伯恩我們好像還多了很多訪客啊?」
弗雷特里西突然這麼講,才是讓伯恩哈德回過神來。原來在他發楞的期間,他們已經是被魔獸包圍了。
兩人迅速了解起狀況。
「蠻棘手的。」
「還好,至少不是什麼難搞的傢伙們。」
敵方的攻擊和傷害能力是不怎麼樣,但就數量來說不是能輕易應付的,更何況現在手中有武器的只有弗雷特里西--不過兩人很快達成共識,弗雷特里西相當果斷拆了慣用的二刀流,畢竟現在的狀況是一人一手武器也比讓人赤手空拳好。
於是弗雷朝著自己的方向扔來一把刀子,而刀子立於眼前、斜插入了雪堆之中,伯恩哈德隨即伸手握上刀柄,拔起揮去上頭的雪,嘗試習慣起刀子重量和使用。
刀柄上頭也還留有弗雷特里西手掌的餘溫,而此刻是以自己的手掌疊上那份溫度。
「是說我們要帶聖誕禮物回去營地嗎?這樣可是驚喜--」當眼睛對上弗雷特里西時,看來是還不忘開開玩笑緩和狀況的糟糕狀況。
「你被罰撿柴火還不夠嗎?」
「不要每次都開不起玩笑啊!」
然後兩人背靠著背,擺出架勢等待著攻擊的時機到來。
「像這樣--和你背對背一同作戰我可是期待很久了!」
「別對這種事情有期待。」
「欸--那就告訴我,你期望著什麼吧?」
我會努力實現它們的。
弗雷特里西的話語一轉,也讓伯恩哈德偷瞄了眼對方的側臉,表情相當認真到讓人無法一時回答......
總在一些奇妙的時機問些很奇妙的問題,還會特意補充一些聽來誠心、會令人無法隨便回答的說明,然後接下來他一定還會--
「哈哈,沒要你回答啦!不用那麼認真。」
正如自己所料想,弗雷特里西扭過頭來,露出抱歉的臉和自己道歉。
但弗雷特里西的分神也僅只於一瞬間,兩人隨即恢復了該有的戒備,他聽見對方沉沉吐下一口氣的聲音,是要收斂起情緒、集中心緒面對待會兒的硬仗了:「得在這裡打倒這群傢伙,才不會給隊裡帶來麻煩--又要大開殺戒了,伯恩哈德!」
「弗雷特里西,你自己小心點。」
「明白!」
在開戰之後,兩人很快意識到:就算是有著實力上的差距,但以寡擊眾果真是背水一戰,更別提之前一場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。
就算腦袋下達閃避得速度夠快,但身體的反應速度也只能做到及時迴避傷害...這種差距還是無法避免會受到一些零星的擦傷。
也理解到,要是發展成持久戰,絕對會對我方不利。
「後面,弗雷特里西。」
「我後面...?嗚啊好險!」
經由伯恩哈德的提醒,弗雷特里西是還來得及閃過突襲、並且得以反擊,但還是難免被責備:「你到底在看哪裡!」
而這些話弗雷特里西全然沒打算聽進去,他還動手推開伯恩哈德...不過在他斬殺了打算對伯恩哈德發動奇襲的魔物之後,才理解弗雷特里西會因此忽略了對他的攻擊。
「你才在看哪裡。」
弗雷特里西笑著應答了,而這讓伯恩哈德感到一陣悶。
「鬱悶什麼。」弗雷特里西隨即安慰他。
「但我們都只看到對方,這次就算一人一半了吧。」
「...下不為例。」
「當然。」
最後兄弟倆是靠著對彼此的牽絆、還有絕佳的默契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,兩人坐上弗雷先前砍倒的冷杉樹幹稍作休息。
破爛的衣裝上多的是身體受到的擦傷,弄得有些血跡斑駁,而染血的刀子則是隨隨便便橫在兩人的腳邊。
各自是檢查著自己的傷勢,同時也開起檢討會。
「我可要感謝你沿路落下的枯枝,這可真救了我一命。」
弗雷特里西笑著說,而伯恩哈德也有看到:那些落在雪地裡的枝條,可是時不時被弗雷運用...譬如說撿起來成為暫時性的武器,或是踢起來成為一種阻礙對方的攻擊。
能夠在打鬥中活用環境上有的東西,這能力的運用對弗雷特里西來說可是大大的進步......或許是能夠稱讚幾句吧。
「你這次做得很--弗雷?」
而弗雷特里西卻是突然之間攀上伯恩哈德的肩膀,結果讓話是吞了回去。
「啊啊,伯恩哈德你背我回去-我累了--」由於是常聽的彆扭話,伯恩哈德顯得是有些無奈:「少鬧脾氣了,弗雷--」
才在想要好好誇他幾句--
但伸手才要拉開對方,卻發現摸上對方背部的手,被什麼暖熱的液體沾上。
趕緊縮回眼前的手,眼睛看到了沾在手掌上頭的鮮紅色。
再看看弗雷特里西,他的臉還是掛著笑容,原先是以為是受天寒地凍影響而慘白的臉,伯恩哈德突然明白那是自己的錯覺,實際上是失血而造成的。
「是什麼時候......」再也無法忍住質問了。
「那種狼狽的樣子怎麼能讓你看到呢......」笑著說完之後,弗雷特里西閉上雙眼,昏厥了過去。
弗雷特里西!
伯恩哈德失控地叫喊,卻無法得到任何回應...
只得咬牙,趕緊是將人背起往營隊飛奔回去。
而趴在自己背上的弗雷特里西,在趕路的期間口中只是囈語著:「回去又要被罵了吧......」
***
幸好只是皮肉傷。
傷口不深,也好好避開了要害。
只要好好讓他休息...大概放他睡個過癮就沒問題了。
得到這消息的伯恩哈德是鬆了一口氣,但也從中感覺到了詭異之處:「那他怎麼......」
當從醫療官的口中得知了真正讓弗雷特里西倒下的主要原因後,讓伯恩哈德有些錯愕。
他不知道...不對,他應該要知道的。
在他面前總是笑著的弗雷特里西怎麼可能不會覺得疲累,又怎麼可能不會因此累積壓力?
於是,這份罪惡感的折磨起伯恩哈德。
之後不只是和同僚的應對無法順利答辯,就連戰況討論也心不在焉,搞到最後大家是一致乾脆要伯恩哈德今天到此為止,好好休息。
然而他也無法好好入睡,人是躺了下來雙眼閉上,腦袋卻是不斷運轉著許許多多的事情...怎樣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,最後索性決定到弗雷特里西所在的地方。
他拉來了一把椅子坐上,然後打算守望著弗雷特里西到天亮。
像是乞求原諒一般,伯恩哈德握上弗雷特里西的手,並且將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上。
--告訴我,你期望著什麼吧?我會努力實現它們的。
--哈哈,沒要你回答啦!不用那麼認真。
其實從回來之後,他就不斷回憶起混戰的前些時候,沒有回過頭來問著他的弗雷特里西、還有那些話。
他問自己:伯恩哈德...你所期望的到底是什麼?
「我到底期望著什麼......?」甚至喃喃出口。
突然一個醒悟,他想他是真的、真的忘記了。
最初的初衷。
而握住弗雷特里西的手又緊了些。
我到底是在幹什麼呢?如果就只是會讓你受重傷...我......
明明我所期望的事情......
只是想和弗雷特里西你一直平安地在一起而已。
但如果傳達不出去的話,這些願望也只會剩下空虛殘留了。
當自己握緊的手感覺到了回握的力道,是讓伯恩哈德猛地抬頭。
「弗雷......」
原本緊閉著雙眼的弗雷特里西,現在是嘴角露出了微笑看著他,但臉上表情卻是難得地緊皺著眉頭的苦笑,當中夾雜著心疼、喜悅還有困擾。
「我啊,剛剛可是被伯恩哈德熱烈地告白了呢......」
儘管弗雷特里西剛醒沒有多久,虛弱的他還是努力握緊了伯恩哈德的手,告訴伯恩哈德:「這是要我怎麼能不醒過來?就算要和惡魔打交道,我也不想錯過這些話啊。」
「況且我已經沒事了,伯恩哈德......」
所以,別哭啊。
弗雷特里西這麼說出口的時候,也伸手拭去他的淚水。
然而到底是怎樣的衝動讓伯恩哈德有了想堵住對方開口的念頭,而且理智竟然來不及制止。
「嗚啊!伯恩你這是--」
不只是主動令人意外,就連壓上對方的力道意外比平常重了些,看著弗雷露出吃痛的表情就能知道,就連自己脫去衣服的速度也是,超乎想像的快速,宛如有著時限,到底是在趕著什麼並不清楚。
但這期間弗雷特里西並沒有接吻他。
「弗雷特里西...!」
後來是伯恩哈德自己有些忍不住了,他想親吻弗雷,於是主動親吻上去、舌頭舔拭對方的唇、試圖邀請著裡頭的舌。
儘管自己已經將渴求表現得如此明顯,而對方應該也是能感覺到才是,但也是直到自己停下動作,對方才好好抬眸看向自己,那眼裡充滿著對自己的慾望。
「伯恩...你這樣主動我真的很開心啦。」弗雷特里西臉上的表情明顯是有著困擾的情緒:「但是我還有傷在身,這樣勉強傷者也太--」
這才是讓伯恩哈德回過神。
發現到自己剛剛幹了什麼事情之後,伯恩哈德趕緊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套上--
「我不介意勉強的。」
弗雷特里西從後摟上,並且是輕輕往伯恩哈德的耳朵輕呼了口氣。
不過理智得以重新運作的伯恩哈德,想也沒想就拒絕了:「你有傷在身,不行。」
「太過分了,能看不能吃這算什麼?弔我胃口嗎?那你剛剛主動誘惑我又是什麼?」
「況且要給我的聖誕禮物呢!伯恩哈德!」
面對弗雷特里西種種的抗議,伯恩哈德是做了一些退讓:「我...我會幫你弄。」
「不要,只有一個人舒服這算什麼?」
弗雷特里西果斷拒絕了,於是伯恩哈德嘆了一口氣,試圖再提出其他的方案:「那不然我--」
「就等我傷好吧。」弗雷特里西擺出了笑容。
伯恩哈德露出了的詫異表情,這種考慮一向是很少從弗雷特里西的口中被提出的--
後來是被笑了好久、好久。
之後伯恩哈德為弗雷特里西端來了茶水和藥物,就在將杯子注入水時,弗雷突然問起時間。
「現在幾點了?」知道弗雷特里西想問什麼的伯恩哈德直接回答了他:「聖誕節已經過了。」
「真是太可惜了......我還沒有聽到伯恩哈德祝我聖誕節快樂耶!」閉上眼並且大大感嘆,但隨即就收起這情緒,提議起補救方案:「其實...錯過了也不會怎樣,我們補過就好啦。」
接著弗雷特里西就認真地開始思考要怎麼做:「這樣得準備下那種氛圍的東西,然後--」
「聖誕節快樂,弗雷特里西。」
伯恩哈德遞出水杯的同時,也開口祝福對方,只見弗雷特里西愣了一下,才接過了水杯。
「嗯,聖誕快樂。」
兩人相視而笑。
「是說伯恩...這杯水應該不是我的聖誕禮物吧。」
<故事完>
後記:
深深感受到時間的壓迫......我不想繼續欠下去趕緊完成了來放上,每次都在遲到的我都覺得難過了,不只如此,還會越來越沒自信啊我
聖誕節的雙子,各種讚。